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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山襄】依靠(5)


      自从两人之间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后,谢襄便回了军校,沈听白毕竟见过她两面,她总不能时刻提防着被撞见男装身份。

 

      算算日子他们也有一周没见过面了,虽然见不到想念的人,但在他住院期间,每逢清晨六时病房门都会准时被敲响,报童会给他递来今日的早报,并着一支刚摘下没多久的花。询问报童,只说是一个漂亮哥哥雇他来的。

 

      送花的人心思极细,今日是郁金香,明日是蔷薇,后日是玫瑰花,花朵上别着一张小诗,每日的内容不同,但总离不开对他的关怀之情。他的床头边谢襄摆在那里的天青色瓷瓶终于派上了用场,有了花朵的点缀,冷清的病房也变得诗意了起来。

 

      临出院前,德增街新开了家点心铺,生意红火,沈君山听闻后托人去排队买来数十包样式不同的点心,想着谢襄喜欢这些,回军校的时候全拎了回去。没想到谢襄喜欢,其他的大老爷们儿们也喜欢。一群人熙熙攘攘地聚在他们的宿舍里,七嘴八舌地关心他的身体恢复情况,顺手就从油纸包里取点心来吃,许是吃上瘾了,还不忘打包带回去。

 

      沈君山拦了几下,说这些都是给谢良辰带的,但没什么作用。这帮人里面属纪瑾吃得最多,嚷嚷地也是他最欢,他说:“君山,我们都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,你给谢良辰带东西怎么能不给我们带?还是不是好兄弟了?况且他个子那么小,根本吃不了这么多!我们帮他吃了,还是解决负担不是?”

 

      沈君山一晒,只好任由他们连吃带拿,等到人群散尽,就只剩余些食物残渣。幸好他手快,提前塞了一包在胸前,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,仔细拆开,想要递给谢襄。没曾想里面装着的荷花酥早就被压碎成一滩粉末,没法吃了。

 

      见他情绪不高,谢襄笑了笑,拦住了他想往背后藏点心的手。她执着铜壶往杯子里倒了些热水,将碎末悉数撒了进去泡开,倒也吃得开心。沈君山心疼她,想夺过水杯,被她躲了过去。

 

      “你这不是给我买的吗?怎么还不准我吃啦?”谢襄端着杯子笑他小气,边吃边忍不住感慨:“味道不错,下回再捎带壶牛奶配着,一定更好吃。”

 

      沈君山沉默不语,半晌才说:“下次我带你出去吃,你想吃什么都行。”

 

      “我们可说定了啊!”谢襄放下勺子,舔了舔嘴角:“到时候不准嫌我吃得多。”

 

      “那可不一定。”沈君山破天荒地跟她开起了玩笑,顺手帮她抹去了嘴边仍粘着的点心碎屑。

 

      之后数日,他们的相处模式没有因为关系的改变而发生太大的变化,只除了沈君山肉眼可见地变得粘人了起来。

 

      无论何时,他的目光都一直注视着谢襄,训练时他跟在她的身旁,用饭时他紧贴着她坐着,课间时他托着腮望她,只要两人离得近了,他就会悄悄勾住她的手,一刻也不想放开。

 

      之前还因为换寝室事件而忿忿不平的纪瑾不小心撞见了几次,心里戚戚然地想还好他没有继续跟沈君山住一个宿舍,要不然非得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,时刻担心自己的后门不保。

 

      谢襄面皮薄,受不住他一直这样,终于忍不住委婉提醒他:“君山,我们现在都是男人身份,别人看到了会想歪的。”

 

      他也不接茬,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个装订精美的册子,念谢襄给他抄写的那些小诗。

 

      他不全念,只挑出些‘月落星稀天欲明,孤灯未灭梦难成。’一类的诗句反反复复地读,直读得她羞窘不已,恨不得回到数日前把想出这个馊主意的自己揍得再也提不起笔来。

 

      她捂住耳朵,崩溃地求他:“好了好了,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罢,只求你别再念了!”

 

      “那么…请问我可以吻你吗?”沈君山心情轻快,他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册子,向她提出述求。

 

      得到默许后,先是在额头落下轻柔的吻,然后划过眼睛、鼻尖,最后定格在唇上,带着满满的珍惜与深情,与之前谢襄碰触他的顺序有着异曲同工之妙。

 

      唇齿交缠间,他们的思绪与心跳都一并消失殆尽,融化在炽热的情感烈焰之中。

 

      虽说两人这次的谈话因为谢襄单方面退让而不了了之,但之后沈君山还是收敛了许多,表面上大家都不会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,至于背地里,关上宿舍门后,谁又能窥探到什么呢?

 

      临近冬假前,又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。日本人将他们辛苦解救出来的劳工们全部炸死,脏水全被泼到了沈听白的头上。沈君山担忧兄长,匆忙回了家。一时之间,沈家二字成了过街老鼠般的存在,什么人都敢跳出来到处叫嚣着,骂沈家兄弟是卖国贼。军校里也不乏墙头草一般的角色,比如带头传谣的李文忠。

 

      这时候沈君山对谢襄多日的加训教导终于起了作用,她趁着夜黑风高,李文忠落单的时候,把他拖进角落一顿暴打,直揍得他求爷爷告奶奶,保证再也不敢说沈君山半句坏话。

 

      沈家的事转折不断,比话本里的故事都来得跌宕起伏,直闹腾了近半个月后才终于真相大白。为表庆祝,沈君山特地请来了近日在北平因《孽海波澜》、《木兰从军》等新戏而名噪一时的梅兰芳到顺远巡演。他吸取上回的教训,只私下里邀请了谢襄,请梅先生于正式演出前先到半山公馆里唱上一折。

 

      梅先生人还没到顺远,各家报社也不知是从哪得来的消息,争先恐后地报道出来,铺天盖地的标题党较百年后的盛况也不遑多让。沈家这点小事哪里比得过梨园名旦的力量,街头巷尾的‘长舌妇’们纷纷改变了话题,热谈‘时事’,倒让八卦缠身的沈听白和曲曼婷松了口气。

 

      另一边,谢襄扮回女装去半山公馆赴沈君山的邀约,手上还捏了几张报纸。她不选以民铎报为代表标有“醉八仙之爱徒梅兰芳亲赴顺远演出”之类正经标题的主流报纸,只挑了些不入流的花边小报,准备拿过去学他之前的样子,在他耳边大声朗读上边对沈二公子艳情史的种种荒谬猜测。

    

      沈君山等在门口,见她手里拿着的东西就明白了她想做些什么。心说到底还是个小姑娘,记仇又可爱,他偏生对这样的她一点办法也没有,如同沙漠中饥渴难耐的旅人终于望见了绿洲,既已相遇便不愿再放手,这辈子估计也只能任她拿捏了。

 

      戏台子已经在后院搭好,公馆里的厨子佣人们都跟主人沾了光,早早就守在角落静等好戏开场。见沈二公子携等待已久的佳人归来,机灵的小厮连忙跑去后台通报。

 

      梅先生便是在众人翘首以待中从容上台开了嗓,他的唱腔醇厚流丽,感情丰富含蓄,歌唱、念白、表情、身段、舞蹈无一不是大师技艺,直教谢襄沉迷其中,向往不已,甚至翘起脚尖不自觉地跟着戏曲节奏打起了拍子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梅兰芳身上,只除了沈君山望向谢襄出神,想着她比台上的“花木兰”还要亮丽三分。

 

      曲终唱罢,沈君山起身送谢襄回学校,她仍有些意犹未尽,仿着梅先生的调子咿呀了几句,沈君山也不打断,就笑着听她唱。直到在门口遇见了刚从外边回来的奔子,见他行色匆匆像是有什么要紧事要谈,谢襄先行上了车给他们谈话的空间。

 

      奔子的视线追随着谢襄,直至看不见她的身影才开口:“二少爷,您之前交代我去处理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,谢家兄妹二人留下的照片资料都已经清理干净,所有跟他们相熟的人我们也都打点过了,保证不会透出半点线索,只是这谢良辰…”

 

      “放心,我有分寸。”沈君山听闻后心中一定,怕谢襄等急了就想离开,却被奔子接下来的话止住了步伐。

 

      “还有一件事,二少爷,我们的人发现最近有日本商会的人在试图调查谢良辰。自从他们那个新会长上任,做事开始有些越来越没有章法。先是给大少爷泼脏水,现在又是调查您身边的人,我总觉得日本人对我们沈家不安好心。”

 

      “那个新会长是什么人你知道吗?”

 

      “听说是织田秀幸的女儿,叫织田……”奔子思索片刻,才想起来具体的名字:“哦,对,是叫织田显荣。”

 

      回到车里,沈君山面色沉沉,谢襄唤了他好几声才应。问他发生了什么,只回没什么大事,她便不再多问。回去的路上她跟他唱起了自编的小曲,沈君山这才复又心情明丽起来。

 

 

 

金显荣:调查不成反掉马,mmp!

 

     

  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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